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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和舌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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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和舌頭

過了最堵的路口,車流很快暢行無阻,正午的太陽透過車窗折射進來,將人烤得發蔫。

蘇綻同樣蔫蔫的。

沈遲靠在頸枕上,眼睛微微合著,像是被太陽烤得犯困,很久都沒有回答蘇綻那句話。

銀灰色的車子駛入地下車庫,蘇綻一直懸著的心總算安靜了下來,被烤幹的人還沒有恢覆水份,像夏天裏被烘幹的花椰菜。

他們總是想起夏天。

下車上樓,是蘇綻開的門,沈遲走在他後面,始終一言不發。

很快入戶門被關上,蘇綻蹲在玄關的位置換鞋,耳邊聽見“哢”的一聲,是沈遲反擰了門鎖。

他那顆心又懸了起來,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直起身來的時候還有些缺血的眩暈,蘇綻眼前模糊了一瞬,隨即看到了沈遲那雙偏執的眼睛。

狹長的眸子盛著一些冷氣,一時分辨不清情緒是怎樣的,蘇綻卻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壓不對了。

他喃喃一聲,“遲哥……”

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,蘇綻眼前一晃,被沈遲單手推著按在了玄關門口的櫃子上。他嚇了一跳,想問這是怎麽了,可看到沈遲陰沈的臉色時卻閉了嘴。

到底是哪句話惹到他了!

蘇綻沒有想明白,他也來不及想不明白,因為沈遲已經單手鉗住了他的下巴,然後傾身張開了嘴唇。

蘇綻身後的小櫃子上有幾個紐扣一樣的凸起,用力壓下去的時候會硌得人後背疼,蘇綻躲避著挪動了一下,被沈遲懲戒性地咬了一下嘴唇。

他怕疼,掙紮著用手去推沈遲,又擔心會碰到沈遲的胳膊,所以只掙紮了幾下就安分下來。

沈遲開始更用力地吻他。

口腔裏帶著一點淡淡的薄荷味,應該是不久之前那杯飲料留下的,舌頭像主人一樣蠻橫無理,挑動著探開蘇綻的上下牙齒,更濃郁的薄荷氣趁機闖入了蘇綻的口腔。

小處男太久沒有沒跟人好好地接過吻了,技巧略顯生疏,但還是能夠迎合著沈遲,軟舌卷動,輕輕去舔沈遲的上顎。

那種地方一舔就會癢,沈遲不免蹙了一下眉,舌頭退出來,嘴角沾上幾根銀絲。

他有些不滿地說:“張嘴。”

蘇綻氣息不穩,腦子懵懵的,聽見沈遲的聲音就將嘴唇大張開,很聽話。

沈遲按著他的肩膀讓他順著櫃子滑坐下去,角櫃終於不會再把人硌疼了,蘇綻半蹲在地上,蹲不穩,反手向後抓住了櫃子的邊緣,卻並沒有要躲開的意思。

沈遲第二次讓他“張嘴”。

蘇綻的嘴唇薄厚適中,唇面很有光澤,剛被沈遲吻過一遭,唇角濕潤潤的,看起來漂亮又勾人。

沈遲沒再動嘴,他半蹲在蘇綻面前,單手掰了一下蘇綻的下巴,讓他微微仰頭註視自己,然後食指與拇指相錯,將蘇綻的上下兩排牙齒一起撥弄開。

沈遲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,在口腔裏摳挖的時候會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癢意,蘇綻只覺得自己的舌頭被來回攪動,舌根不斷分泌唾液,黏糊糊的口水在沈遲的指頭上轉了個彎,然後不可控制地順著嘴角留下來。

他覺得嘴角和下巴一片溫熱的癢,動了動頜骨,想要阻止口水的流出。沈遲用拇指撥了一下他的下巴,嘴唇因此張得更開,掛在下巴上的水漬一路滑向脖頸,蹭滿了一大片衣領。

蘇綻恍恍惚惚地想起來,他今天穿的是沈遲的襯衣。

口腔被玩到發脹,口水流得越來越多,蘇綻嘴裏一片幹澀,他徹底沒有了掙紮的欲望,張開嘴巴,任由沈遲的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探。

他的嗓子很淺,受一點刺激就會惡心幹嘔,但他很喜歡沈遲這樣弄他,所以硬生生地忍著,最後眼睛都紅了。

沈遲在這個過程裏一直面色冷漠地看著他,最後似乎生出了一絲不忍,終於放過了那條無助的舌頭,手指抽出來,在潮濕的衣領上蹭蹭,然後單手解開了蘇綻的第一顆紐扣。

蘇綻半靠在角櫃上,身體軟得沒有一點力氣,透白的臉上浮著一層紅暈,張嘴呼吸的時候非常費力,嘴唇一片瑩亮,像是塗了淡色的潤唇膏。

好男人都是香香的。

沈遲意猶未盡的在他的嘴唇上抹了一下,又順勢撩開了蘇綻的T恤。

蘇綻瘦,七年過去甚至比以前又瘦了一些,小腹上沒有一點贅肉,也沒有像沈遲一樣的腹肌。

沈遲註視著他的小腹,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當年的一句話。

“你好像小姑娘。”沈遲重覆說。

七年前蘇綻因為這一句話懷疑沈遲背著自己偷偷看過小姑娘,差點跟沈遲鬧分手,現在他卻紅著一雙眼睛盯著沈遲看,居然有點懊惱地說:“是我沒魅力了嗎,遲哥?”

在這個過程中他攢了一些力氣,話一說完就自己去解牛仔褲上的扣子,沒有腰帶,兩只手解扣子簡直輕而易舉。

沈遲像攪他舌頭一樣弄他,指尖上很快變得瑩亮,蘇綻腳蹬著地板往上挪動了一下,輕輕地叫了一聲,像是呻.吟。

沈遲被他勾得挪不開眼睛,手指抽出來,漫不經心地在蘇綻的前胸上蹭了蹭,“我很好奇,這些年你在外面遇見的都是什麽人。”

他示意蘇綻自己往下看,說:“你比以前還要浪。”

蘇綻的臉很快就紅了,眼睛要睜不睜地哆嗦著,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。

“遲哥……”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嬌氣,軟噠噠的,像極了此刻的人,“遲哥你終於要上我了嗎?”

沈遲被他噎了一下,擡頭看他,卻見漂亮男孩的眼睛裏蒙著一層水霧,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似的。

沈遲用手背蹭了蹭他的眼角,說:“那天晚上買的東西都沒扔,我消過毒了,要再試試嗎?”

蘇綻是個純情小0,這些年拋下沈遲自己一個人躲到北城,窮鄉僻壤的小地方,也遇不到什麽人,過得十分淒慘。

沈遲說的那些東西他熟得很,但不得不承認,20厘米的威力還是太大了。

蘇綻依著角櫃搖頭,還沒說話就先掉下兩行淚來,鼻子濃著一些厚重的腔調,“不行。”

他害怕沈遲的瘋勁兒,“20厘米快到胃了,你還使勁兒往裏推,我現在還疼。”

沈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,確認蘇綻是真的害怕,卻湊近了問他:“是嗎?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這麽說的。”

他站起來,彎腰拉住蘇綻在空中亂晃的手腕,輕輕一拉就將人從地上帶了起來。

他無視地板上瑩亮的東西,拉著滿臉通紅的人,讓人老老實實坐在樓下的沙發上,趁著蘇綻沒回神的功夫就扯下了他的褲子。

沈遲點點他,“蘇綻,做人要誠實。”

……

沈遲家裏的沙發是黑色的,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,不算太軟,但很寬敞,在上面幹什麽都可以。

黑色的細絨布料沾上了透白色的水漬,蘇綻哆嗦著騰出一只手摸了一下,覺得應該是洗不出來了。

他這次哭得很兇,襯衣沒有被完全脫掉,裏面的T恤上推到鎖骨的位置,又腫又紅。

沈遲抽掉紙巾盒裏的最後一張紙巾,挑眉問蘇綻,“去洗一洗?”

蘇綻剛才又哭又求饒,嗓子已經全啞了,費力地吸進去一大口氣,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哆哆嗦嗦地咳了一會兒才問:“遲哥?”

“嗯。”沈遲,“說。”

“你到底為什麽生氣啊?”他虛虛地擡起一只手,勉強比了個“四”出來,嗓子裏只剩下模糊的氣音,“我要被你玩死了……”

沈遲沒說話,沈默著將他從沙發上半抱起來,粉色的東西從沙發上滾到地上,沒人去管。

單手抱人總是有些吃力的,蘇綻身上全是汗,中途差點溜下去,被沈遲擡起腿托了一下屁股,立刻驚慌著尖叫了一聲。

“別碰了……”他把頭埋在沈遲懷裏,一句話的末尾有清晰的哭腔。

沈遲低頭看著他,冰冷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,他將懷裏的人往自己身上靠緊了些,用不太靈便的右手攬住了蘇綻的腰。

浴室裏有個小型浴缸,熱水放滿只需要15分鐘,沈遲試了試水溫就將人放了進去,水面擡高了一小層。

“把衣服脫了,身上都是。”

蘇綻已經連擡手的力氣都沒了,任由沈遲剝下了那件不能要了的襯衣,又將松垮的T恤從頭頂扒下來。

痙攣的小腹被溫水包裹著,蘇綻覺得舒服了很多,爽過之後的疲軟感直到這時才漸漸地湧了上來。

他臉上的紅已經消下去了,鼻子以下的位置都浸在水裏,耳垂上的小鐵鏈懸在水面上,偶爾晃起一點水花。

沈遲替他拿了沐浴露。

“遲哥。”蘇綻接過來,迷迷糊糊地問他,“你還沒說……”

沈遲靜靜地看著他,直到浴缸裏的人意識朦朧,眼看著就要睡過去。

他擡手在蘇綻的後頸上托了一下,並不在意蘇綻是不是還能聽清他的話,只是說:

“在我這裏,你一直都是有名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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